这次，月华是真的走了。
与一众鬼奴鬼差一起，烟消云散了！
望着空无一鬼的阴阳塔第十八层地狱，方才的一切，恍然似梦。
阵法消失的地方，一抹暗红映入眼帘。凌素希眉头微蹙，缓步走了过去。
这衣服……好眼熟！
走近了细看，凌素希才发现，这暗红，并不是衣服本来的颜色……
心如被一只大手紧紧扼住，就要停跳……痛！
这衣服，凌素希再熟悉不过！是她母亲被害时所穿的那件乳白色的粗布长裙！
如今，这暗红，竟是被或新或旧的血液所染而成！
凌素希这才意识到，龙非离的阵法里，月华为什么是从房间内走出的！
原来，为免她心疼，母亲她……竟是提前进屋去换了干净的衣服！
心，如锥刺般疼痛！
四肢猛然如被抽去了力气，凌素希不自觉地缓缓跪了下去！
许久……
“你是想一直跪在这里？”
南宫离温润疏离的声音在凌素希耳畔响起。
“若是的话，在下便不奉陪了……”南宫离一脸无所谓的样子，道，“……反正，你被龙非离带入阵法之际，李嬷嬷已经告诉我，让我离你远点！”
“李嬷嬷……”闻言，凌素希暂时从痛苦中抽离，“……你看到李嬷嬷了？”原来李嬷嬷竟也在此，那她不是……也随着其他鬼魂一起……烟消云散了！
“你是想再度沉浸在失去的痛苦里？”
见凌素希眉头又紧紧锁了起来，南宫离的语气里……满是鄙夷！
“素希痛失至亲，怕是没谁能承受这样的痛苦……”易沐暖看不下去了，“……南宫离，平时见你一副对素希关怀照顾的样子，没想到竟是这么一个冷心冷情的人！怕是南宫霆也不过如此吧！你们南宫家的人还真是……”
易沐暖似乎一时想不到要用怎样的词语才能表达南宫家人的冷漠和自己此刻的愤怒，只补充了句道，“……难怪连李嬷嬷都不希望素希和你们南宫家的人有什么瓜葛呢！”
“沐暖……”见南宫离脸色难看至极，慕容雅田轻轻拉了拉易沐暖道，“……离公子只是希望素希能振作起来，你就不要再添乱了！”
“什么叫我添乱！我添什么乱了！我说得难道不对么，谁失去至亲之人会……”
见易沐暖情绪也即将失控，龙非离眉头微蹙，走到凌素希面前，拿过她手上月华的血衣，“月华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不希望你太难过，你这样……”
“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