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湛很优秀，她一直都知道，因祸得福捡到宝，一开始的那些戒备终于是在他的真诚下给败尽了，她将遇到肖湛归咎于自己的运气，虽然她的运气一向不是很好。
梁以灵神情淡淡的，并不如跟李遂意对峙时来得兴奋。
或许是因为她从未将肖湛当成一个假想敌，她一直想要对付的人不过是李遂意一个人而已，她实在没必要为此迁怒他人。
所以肖湛这些想要躲避原来话题的小心思，她没有多在意。
“梁副总不说话，是不是因为项目进行到瓶颈，你没了办法，进无可进，所以无话可说了？”
他浅浅地笑着，这个男人身上没什么温文尔雅的气性，即便是平淡如水地在笑也透着一股乖戾的感觉。
这个男人让人看不懂他的内心跟底线，有心想要探究的时候，也只能窥探到一片深渊。
他内心似乎困着一种阴郁暴躁的兽，待他有心之时，就会将它放出来吓唬众人。
梁以灵隐隐是对他有着惧意的，可她的骄傲不允许她心甘情愿地承认，最后她只好将那种心情称之为厌恶。
她厌恶死李遂意身边的每一个人。
“梁副总刚才批判起我们李总无能之时说得头头是道的，现在轮到拿你的功绩说事了，就无话可说了吗？这样可不好。”
“你也知这场会议说的是你李总的事啊？”她嘲讽似的回应，没有因为肖湛的挑衅而失了方寸。
“好了，你们两个有完没完，这是冉盛的股东大会，还轮不到你们两个人在这里争论不休，我看李念的事情大家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干脆就此结束，她是去是留，待大家好好考虑考虑之后，再准备下一次会议定夺。”
忍不住开口的是刚才那个被张易卿驳了面子的年长董事，虽然以他所占的股份在这些人之中其实算不上有什么分量，但到底年岁长了些，愿意听他建议的人，还是不少的。
“一场闹剧，结束也罢。”有人附和。
现如今在冉盛里，只要是在一件事里掺上了李遂意，一来会变得争论不休，二来难有结果，他们都见怪不怪，却也觉得烦了。
有一个人开始不耐烦，就像是多尼诺骨牌效应似的牵连众多，一个接着一个的，想要起身离席。
梁以灵觉得事情没个结果，不愿大家离开，可以她的立场来说，再缠下去只会被人觉得烦。
肖湛不以为然，他没什么好畏惧的，只管开口：“各位董事，请各位有些耐心好吗？刚才确实是闹剧一场，这也不关我的事不是吗？各位给点好脸色，把大家聚在一起不容易，我们李总自然是不能让大家空手而归的。”
他冲着身后的江初晨示意了一眼，从进会议厅前他就给了她一袋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