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回 (1 / 4)

"当年,我爹找到我母亲与我时,母亲已然病重,许是见到了牵挂之人,了了念想,她才不愿再缠绵病塌,撒手人寰。母亲去世后,十三岁的我被父亲带到府中,却受尽欺负,他们都说我是私生子,只有一个人站出来保护我,那个人就是札兰泰。

他一直认为我是哑巴,因为我认识他许久,都不曾跟他说过一句话,直到一年后,才开口理他。

去年我生日,他要送我一颗东珠,我没有接受,我说,只有我的夫君才能送我,因为我不想重蹈母亲的覆辙,所以将一切感情都扼杀在萌芽中,把心锁起来,不愿意交给任何人。

又过了一个月,他突然找我出去,说他必须得娶公主,才能保住他父亲的性命。我说那你就娶,他说我没有心,不在乎他。而后就走了,我一个人坐在河边,庆幸自己没有将心交出去,否则那一刻,又该会多痛。恍神间,我的手帕掉进河里,就有一个讨厌的人出现了……"

"我是讨厌的人?"明珠居然那么形容他,不过也是,开始她的确讨厌他,这个他是知道的,福康安听罢只觉自个儿幸运,"他离开你的那一刻,我出现了,证明我才是你的真命天子,他只是你的过客。"

明珠头一晕,蒙蒙的,有些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一瞬清醒,一瞬迷糊,恍惚听到他问,"他,有没有牵过你的手?"

"有。"

"啊?"福康安心中一慌,又告诫自己不该计较太多,要镇定,牵过手也只是过往而已。正安慰自己,却听她又道:

"上下马车时。"

"哦"那是出于礼节,无可厚非。想了想,福康安又好奇问了一句,"那……他有没有吻过你?"

"你说呢?"明珠一听这话就来气,"没有成亲,我怎么可能让他亲近?"

那可不一定,福康安小声嘀咕道:"我跟你没有成亲时也……"

他的话尚未说完,气恼的明珠狠狠地捶了他一拳,正中胸口,"你以为谁都像你那般色胆包天!"

"哦!"猝不及防的福康安疼得一声,"打出内伤了!"

不过听明珠这么说,福康安十分欣慰,"原是我误会你了,你要肯早些说清楚,也不会有这后来的是非,"怕她误会他在责怪她,忙又解释道:

"我也不是怪你,只是觉得我们因误会而闹得不愉快,太过可惜。也怪我不好,没有先给你解释的机会,见面就质问,你才会那么生气。现在说开了就好,你莫再恨我了,好么?"

说了半晌却不听她应声,低头一看,她已闭上眸眼歪头倒在他怀中,似是睡着了,"哎?"说好的睡不着呢?

"明珠,你可有听到我说的话啊?"

真心诚意一番话,她却睡着听不到,无奈,福康安只得为她脱了鞋与外袍,抱起放在床上,盖好棉被,自个儿则在她身侧又盖了一床被子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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