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眯着眼睛，打量着苏轼，似乎想看出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苏轼则微微笑笑，给自己倒满茶，喝了一杯。
苏寒道：“你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意思。”苏轼道，“我和苏慎不一样，你不必担心。”
苏寒不疾不徐道：“要担心的似乎是你。”
“我们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你就不要故弄玄虚了。”苏轼道。
苏寒语塞。
无论大家有着怎样的际遇，但大家终究同根同源，互相都是知根知底。
苏寒道：“太华派这个朋友，可以到什么样的地步？”
“只要你需要，随时调动。”苏轼道。
“让我帮你杀九歌？”
“假如你那把尺子有用的话。”
苏寒缓缓道：“好，我伺机而动。”
虽然苏寒对苏轼的警惕心大了很多，但某种程度上，也让他对苏轼的保留小了很多。毕竟苏轼假如什么都知道的话，很多话其实是可以聊的。
“你和九歌到底有什么仇？”
苏轼摇摇头，不愿意回答，“一些私人恩怨。”
“看来对你的打击很大。”苏寒点点头，决定不再问这个事。
“你见过多少分身？”
“没多少人，我跑的地方其实没苏慎多，分身见的当然也没他多，而且，我其实不是很关心其他人。当年苏慎给了我很大的一笔报酬，让我帮他一个忙，我们才打了一段时间的交道。”
其实这些都不是苏寒想问的，他犹豫了一下，旁敲侧击道：“那么你……是否，有什么心理上的负担？”
他说完。自己都觉得这个问题突然而且古怪，不由觉得有些尴尬。
“苏寒。”苏轼道，“你想问我这个问题，先回答我，苏慎是不是已经死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苏寒道。
他的确不知道，若说苏慎死了。那么现在具有苏慎记忆的他又是怎么回事呢？还有，隐藏在识海中重重迷雾中的苏慎的灵魂碎片。
苏轼微微一怔，旋即点点头，“我明白了。”又喝了口茶，他道：“你是不是想问，我是否和苏慎一样，那么渴望灵魂上的完整？”
这次轮到苏寒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自己问得那么模棱两可，竟还被苏轼听出来了。
“你担心自己也是正常。毕竟就我所见的分身，每一个想杀你，看起来……都很简单。”他在看起来那里停了一下，打量了一下苏寒。
“你们在聊什么呢？”文渊走了过来，坐在两人中间，“看到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坐在一起，看起来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