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死过一次的人，张灿可是体会过那种意识渐渐涣散的感觉。
但此时……张灿只感觉自己好像特别的清醒，似乎并没有要死的感觉？
那道……那小姑娘手中的枪，其实是让人提神醒脑的？
张灿微微沉吟了片刻，很快便否定了这种猜测。
因为张灿已经找到了自己之所以会觉得特别清醒的原因――纯粹是被吓的。
两世为人，虽说也经历过了不少的大场面，但作为一名地地道道的天朝普通人，中枪，张灿还真是第一次。
难免的，心中自然会感到特别的紧张。
但在确定了自己的身体的确没有什么异样之后，张灿又迎来了一个新的问题――为什么没事儿？
从对方那笃定的语气来看，自己此时的状态显然是十分不合理的。
也就是说，这很可能是个意外？
略微思考了片刻，张灿最终还是选择了保持双手抱胸的姿态，准备静观其变。
毕竟，开枪的是对方，没死的是自己，慌也不该是自己慌才对。
然而，让张灿无比意外的是，在他中枪之后，对面的五位朋友，竟然全都不再看他了！
这种感觉，就好像张灿已经……死了一样。
【我死了吗？】
张灿眨了眨眼睛，用胸前的手腕感受了一下自己的心跳，随即摇了摇头。
【那他们为什么……】
张灿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之中。
……
另一边，在张灿中枪之后，妖精窃盗集团的几人便是直接将目光从张灿的身上移了开来。
只有角虚皱了皱眉，看了看依旧站在原地不动的张灿，有些犹豫地问道：“喂喂喂，那边的情况不太正常吧？你用不用再补上一枪？”
闻言，异星甚至都没有看张灿一眼，直接就是翻了个白眼，对着角虚道：
“你以为这是普通子弹吗？
想来就来？
制作一发暗灭枪的子弹需要消耗相当于整个燕京市一个小时的用电，上次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摸进核电站制作了十发子弹的。”
“可是……”角虚依旧有些犹豫地指着张灿道：“他并没有像以前中枪的那些人一样，直接爆炸开来啊？”
异星这才微微瞥了张灿一眼，但随即就笃定道：“放心吧，不要说他只是一个假宗师，就算是真正的宗师站在这里，不闪不躲地被暗灭枪直接命中，也是只有死路一条。
他现在之所以还没有爆炸，恐怕只是因为内力太强，正在和暗灭枪子弹中的力量纠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