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倒水的过程里，白止和白洛很懂事地先离开了办公室。她拿着半杯水从饮水机走过来时，就看见无比乖巧的傅擎苍，无比听话地坐在椅子上。
脸上的表情也是一言难尽。
那是什么玩意儿表情？
纠结？迷茫？诧异？欣喜？
表情太多了，余生都分辨不出到底有多少种。难怪他最近智商直线下滑，整个人看起来傻傻蠢蠢的。脑子里一通乱想，情绪复杂多样，肯定会脑筋打圈犯迷糊啊。
她走到茶几旁，拉来一张椅子坐在他对面。把盛有半杯水的玻璃杯放在他眼前。
男人就这么眼睛直直地看着她，几乎没眨眼睛。
余生哭笑不得，一只手撑着自己的下巴，就陪他坐着，让他盯着她看了五六分钟。
实在忍不住想笑了，她忍着笑意道了句：“喝水。”
就看见男人愣了两拍，放在他膝盖上的两只手伸了上来，捧着一个圆柱形玻璃杯开始喝水。
两口就喝完了。
他看了看空了的水杯，抬起头看着她，愣愣地说了一句：“喝完了。”
余生：“……”她好想笑怎么办？
#老公突然智商下降，变蠢了怎么办？#
余生还是忍住没笑，万一她笑了，对面那傻乎乎跟着她一起笑怎么办？
她将茶几上的盒子打开，一股奶油的香味随即飘了出来。
果然，五个包子，两百块钱就是不一样。
闻到这股香味，她都有点流口水了。
“我和双双还有秦立去过琳琅阁，饭菜精美味道也棒。可以说是帝都城数一数二的古生古色的饭店了，傅爷你尝尝。”
她将盒子推到男人面前。
傅擎苍看了她一眼，然后又低下头看了一眼包子。
男人的眉心蹙了起来。
这包子，是五颜六色的小猪。怎么有种感觉，这包子是在暗讽他呢？
好大一股奶油味，他不喜欢吃甜的，闻起来就很腻，很想吐。
这些话，都是在傅擎苍将包子塞进嘴里之后，大脑才反应过来，一条条显示的。
“好吃吗？”
傅擎苍果断摇头，“难吃。”
余生这次真的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半捂着自己的嘴，“难吃为什么你还在吃？你看你又拿了一个。”
她特意在点单的时候，点了奶油那一款。她知道，傅擎苍不喜欢吃甜的东西。
男人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已然没发觉自己嘴角也渐渐扬上了几分。随后他又把视线落在自己的手上，他的手指正捏着一个很丑的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