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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个秋天,当萍儿要我和她一起去找贺成求证大民的死讯时,我已经结束了之前工作,正准备寻找新的起点,心中有即向往又迷茫的恐惧。

萍儿则刚刚离了婚。

两个有些无所事事或失魂落魄的女人互相寻求一点儿支撑和温暖,就又有理由走在一起了。

我们一起去找贺成。

他一定会奇怪。

因为,萍儿的婚礼,我是没有参加的,萍儿结婚后,我也从不和她联系,为此晓风还给了我“自私、冷酷、无情”的评价。

其实,我只是觉得,萍儿的婚姻不会坚持很久,所以,不必陪她演一场名叫“婚礼”的戏。

事实上,我对了。

我和萍儿到时,贺成正躺在沙发上抽烟。

萍儿一进屋就问大民是不是真的

贺成点点头。

萍儿刚刚止住的眼泪又汹涌而出了。

在回来的路上,萍儿不停地说不停地说,说的全是大民,几乎大民对她说的每一句话她都记得很清楚。

尤其是她婚礼的前一天,大民曾说现在我只要说一句话,你就不会嫁给他。

萍儿说不,你别说,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重复着“晚了”两个字,萍儿有些泣不成声了,一直沉默着的我开口了。

我从来不会劝别人,这是真的。

我只是说知道我最怕听见什么吗?我最怕听你说,到现在你才发现,一直还爱着大民,而且他是你最爱的。

萍儿说他不是我最爱的,但他是我最崇拜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大民的缘故,萍儿和晓媛很快走近了。

萍儿不仅问晓媛要了一张大民的照片留作纪念,还去殡仪馆看了大民。

和萍儿一起去的,就是萍儿在外地打工时结识的那个弟弟。

萍儿说,他们明明问清楚了编号,却怎么也找不到大民,还找错了人,当时两个人的脸都吓白了。

萍儿就哭,说大民你不想让我看看你吗?接着很快就找到了。

萍儿在大民的骨灰前哭得肝肠寸断的,怎么也止不住眼泪。

听萍儿说这些时,我一直做出冷漠无情状,我没有要大民的照片,也没想过去看他。

这不只是因为――大民不过是我曾经的男朋友的好朋友,我的好朋友的曾经的男朋友――而是我觉得,无论做什么,对逝者来说都是没有意义的。

毫无意义!

大民农历八月十六死的。

据说,他那时也想安定下来了,对晓媛很好,还和晓媛一起开了家烧烤店,打算结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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