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芳步履沉重，脸色铁青，跌跌撞撞地走出拘留所。到了大门前的罗马柱上，杨芳的眼泪哗啦啦地掉下来，见张佳一一脸凝重，一头栽到了张佳一的怀里哇哇大哭起来。
片刻后，杨芳钻进了张佳一的黑色奥迪A6车厢饿副驾驶上。安全带系上后，车厢已是弥漫着《命运交响曲》。杨芳听着这日日夜夜鼓舞自己的钢琴曲，突然便大笑起来。
“这特么地，就是天大的讽刺。”
随着奥迪A6的引擎发出了嗡嗡的声音后，张佳一一脚油门，车便穿过了两根罗马柱护着的铁门。
车下着陡坡，转右边到了白领路。路两边都是商铺和民居，稀疏的人群中有一对父女。父亲很是慈祥地拉着女儿的手。当父亲看到了奥迪车出现在眼前时，父亲宽大有力的双手已是把穿着碎花裙的六岁女儿抱到怀里。
杨芳透过车窗看着这对父女，触景生情。这眼泪再次从这眼眶里掉了下来。
张佳一手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按了下车载音量。随着《命运交响曲》的钢琴曲的高潮到来，张佳一点了一脚油门，闯了一个黄灯。
“芳儿，鲁总要我好好地照顾你跟你的母亲，我会尽全力了。”
“你照顾好你自己吧，张佳一先生。”
杨芳擦拭了眼泪，扔了一个凶狠的目光给张佳一。
张佳一微微一笑，转头看了看路况。这柏油路上，空无一人。
之后，张佳一皱了下眉头，似乎想到了什么，然后很是温和地说话了。
“你打开副驾驶上的箱子吧。你看看。那里有一份文件。是鲁总要我给你的。”
“什么文件？”
“你看看就知道了。”
杨芳一脸疑惑地望了张佳一温和的表情，身子前倾，手按了副驾驶室箱子的按钮。箱子便自动地弹开来了。
映入杨芳眼帘的是，一个大大的白色信封。杨芳拿出来，发现这信封有些重量，就跟里面有一个36开百来页的书籍似的，但是信封正面什么字都没写，还能闻到这淡淡的书香来了。
“这是什么？”
张佳一没回话，而是嘴巴翘了一下，抿了抿嘴，似乎要说话，却又缩了回去，很利索地转了方向盘。
车便转到了宽大的8车道上来了。
奥迪车穿梭在呼啸在其左右的蓝色、黄色、黑色等等的车子间时，杨芳却没一点的心思，来赞誉张佳一开车的技术。杨芳见到白色信封给红色的印戳封死了，便朝张佳一的方向摆了摆。
“这是给我的？”
“嗯。”
杨芳用拇指和食指撕开了一个信封口子，之后便叼着右眼看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