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往事比戏文更精彩,或者说更加狗血。
我无比震惊,问云止:如果彼岸就是若水,即便凰浅失察,你会不查个清楚明白?即便都没有查,那么冥王呢?难不成他是帮凶?
云止叹气:是啊,怎会不查呢,即便冥王失察、凰浅鬼迷心窍,看到那样一个人,我绝对不可能不去查个明白的,只,一切都很正常,来龙去脉都有,冥界生死簿上明明白白写着他从化形到轮回最后修成小仙的经历......即便如此我仍然不放心,亲自探他神识,仙力纯净,修为却浅,化形不超过三千年,无丝毫与若雅类似的麒麟气息,甚至修炼的还是木系仙法,因为,他的本体是一株彼岸花!一切一切都说明,这少年只是偶然长的像而已。
我惊呆:彼岸花?怎么可能?
父亲是麒麟、母亲是青鸾,他怎会是一株只盛开在忘川河边的彼岸花?
云止望向我,眉目沉沉:他,有备而来,不惜剥离神魂附身彼岸花上,又去人间几十世轮回,洗净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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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彼岸的事云止一直惊疑不定,长的像也就罢了,这举手投足间的气质......他提醒凰浅几句,结果差些兄妹反目,凰浅带着彼岸直接走人。云止越想越不安,便去了趟凌霄殿,百忙中天渊亲临凤栖山,一指凰浅身后的少年,说,你,与朕走。
凰浅当然不肯,火爆脾气的天渊直接动手,两人打的天翻地覆,差点烧了凤栖宫,最后,凰浅倒地吐血,对天渊吼,他死我死。
天渊手中轩辕剑狠狠一顿,皱眉:“没要他死,老子只是带去凌霄宫。”
凰浅吐一口血,天渊急的跳脚:“几十万年过下来怎么就越来越没脑子了呢?”
凰浅惨笑:“出家你不许,死你总拦不住吧。”
天渊暴怒,持剑指着她:“再说一遍试试?”
凰浅抹抹血,起身,噗通跪倒:“我本没什么念想的,活着死了都是一样,实则几十万年早就过的不耐烦了......”
天渊狠狠拧眉头。
他出了名的护短,尤其这最小的师妹,简直当孩子看着,她这样,他很心疼:“起来说话,好好说,别老念叨死啊活啊的,师傅不在,我是老大......”
“师兄,不管彼岸曾经是谁,如今,他只是凤栖宫的小仙侍,但凡他愿意留下,我便倾力守护,决不许任何人动他分毫。”
天渊直跳脚:“老子只是带他去天庭享福啊,你这般要生要死作甚!”
凰浅摇头:“除非是他自愿,否则,即便当天帝也不行。”
天渊大怒:“放肆!”
凰浅回头,身后少年羸弱苍白,却站的笔直,她招招手,少年走过去,站定:“你起来,不要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