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她带人在回家的路上堵你？那你脸上的伤也是她打的吧？”宴知书直言直语，根本不懂什么叫委婉。
莫北点头，“不过她也别想好过，等我把手机里的视频录音视频找回来，往我爸那一递。要不了多久这一带的混混也会被清理干净。她的那个什么龙哥，够喝一壶的。”
宴知书将瓶子扔进垃圾桶，发出哐当一声响。
“他们的下场我不关心。”她转了个话题，问出自己的疑惑：“我想知道的是，这次月考是你自己想考成这样的还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
莫北下意识否认，“你想多了，我只是发挥失常而已。”
“为他做到这个程度真没必要。”
“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提醒你一句，我那个弟弟实在是算不上什么好人。”
莫北刚要开口，忽然在她话里抓到了关键，“你说什么？宴澈是你弟弟？！”
宴知书用看白痴的眼神看她，“那不然你以为楚楚为什么要叫我姐姐？难不成你真以为她是我妹妹？”
“谁能想到你们两个在学校连交集都没有的人……”她气笑，“哈！原来如此！”
晚风吹来带着一丝初秋的凉，她们沿着江边走，嘈杂的吵闹声围绕在身侧。
莫北思索了片刻，还是开口问道：“不过那个楚楚……真的是宴澈朋友？”
‘关系匪浅’四个字在宴知书嘴边打转，张口变成了：“嗯，他们关系还行。”
莫北匪夷所思，“他怎么认识这种人的？你刚刚也看见了，那一身打扮根本不像个学生。”
宴知书停下步子，突然一个大胆的假设在她脑海中成形――
如果她按照事实回答了是龙哥围堵宴澈在前，那此时手里握着录音证据的莫北会不会因为这件事，变本加厉的对楚楚进行报复？
亦或者就算她不说，以莫北对宴澈的上心程度，知道只是早晚的事。
“怎么了你？“莫北问。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第一次见到楚楚的时候，她给我的印象是个乖乖听话的邻家妹妹，穿着白色连衣裙说话软软的那种。”
当时宴知书还有些惊讶，地痞龙哥的妹妹居然这么乖巧。
“宴澈当时也在？”
“嗯，她来找他，正好被我撞见了。”
“那她玩完了。”
宴知书有种不好的预感：“你要做什么？”
“我这辈子最见不得这种两幅面孔的人，看我不亲手撕了她这张虚伪的皮！”她说着将头发挽起扎好，仿佛又回到那个充满元气的小辣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