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上异能这个东西对秦凡来说拥有莫大的吸引力。
他不是不对老头说出来的话感兴趣，只是不相信他会拥有无上异能，拥有让修道人都为之一震的异能。
木盒里的银针很快就遍布老头的后背，他身上的皮屑落的不知道究竟有几成了，所有的皮肤都带着几分淡淡的粉色。
“你这个病应该有好长时候了吧？平时掉皮的时候应该会很疼，现在生出了这些粉嫩的肉，一点儿都经不起创伤。”
秦凡开口问老头，嗓音低沉嘶哑，透着几分足以推敲的疲惫。
“这并不是简单的皮肤病，你如果没有两把刷子，现在还是不要惹祸上身，赶紧走吧……”老头喘息道，张大的口舌之间呼出来的浊气，几乎能够让人立刻吐出来。
在边境里时常有这样信奉神明的人，他们终日不问世事，只一心秉持着自己的信仰，甚至连身上的清洁都没做好。
可越是有这样的人存在，越是能够吸引钢筋水泥城市中的人。
“我学的就是救死扶伤这个道理，怎么可能看着你在我面前这样吃苦，现在不过是受一些皮肉之苦而已，待会儿可能会更疼，你忍着点儿。”
一听他不但不念着自己的好，竟然开始赶人起来，秦凡立刻反唇相讥。
遇上配合的患者，对他来说简直就是最大的幸事，最怕就是胡搅蛮缠，甚至于以自己心中的想法去断定别人医术的人。
在楼下去打水的阿桑很快就急匆匆地赶到了楼上，这孩子跑得满头大汗，经过热气蒸腾之后，多日没洗的长袍散发出了更加浓烈的泔水味儿。
他穿过楼梯扑到老头身旁时，陈三思和张不凡两个人都快速的往后退了几步。
他们哪里有见过这样的阵仗，甚至于做梦都没有想过会在这个阴暗不见天日的土楼当中，看着一大一小两个脏兮兮的人，互相干瞪眼。
“师弟，他身上的皮肤病看上去不是一天两天了，就算你是个医生，但是人家都这么大年纪了，多少要做个检查才行。”
“要不这样吧，我们出钱把他送到大医院里去，你就别操这个心了？”
眼见着秦凡整个身子都快扑到老头的身上，丝毫没有顾忌他的脏污，张不凡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再怎么说，秦凡也是生的高大威猛，当年在静平山上时，得到了附近农家山庄里不少姑娘的青睐。
“你们就管好自己吧，要是手上闲着的话，不如去多烧几盆热水过来。”秦凡闷声道，丝毫没有理会张不凡的提议，自己反倒是更加专注了。
阿桑拿来的毛巾都是镇上铺子里的新毛巾，看上去洁白柔软，一泡着热水，整个毛巾立刻舒展开来。
秦凡用热气熨烫过的帕子，一点一点擦拭着老头身上的污迹，直到整盆水都变成黑色之后才停下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