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墨打印的卷子，字迹不是很清楚，必须要将胳膊抬起来，不然的话，答完卷子，衣服袖子都蹭黑了。
上一次考试还是靠A1驾照的时候笔试的部分，冷不丁的再次面对考试卷，还有些不习惯。
冷清竹拿到年代感十足的考试卷，足足愣了五分钟。
台上老师还在标注着有几道题没打印清楚的地方。
南书玉注意到她还在发愣，拿胳膊拐了她一下：“想什么呢？安心答题。”
冷清竹汗颜，自己明明是年纪最大的那一个，却被这几个人当成老小一样关注。
不过眼前的确是顾不得那么多，还是答题更重要。
她也验收一下自己的学习成果。
只是这个题……
冷清竹很快就发现了问题。
这张试卷跟之前傅应劭让她做的那些卷子重合度实在是太高了。
随后恍然大悟，这个时候可没有什么三年高考五年模拟，现在的题库真的不是很丰富，老师出题，也是从以前的卷子里提炼出来的更多一些。
试卷的重合度自然也就高了一些。
占了便宜就不能卖乖，冷清竹还是安安心心开始答题。
笔尖落在试卷上，写出第一道题的答案，冷清竹才有了一种真实的感觉。
哦，原来自己真的是个学生了。
分分分，学生的命根，她一定让自己的命根更加茁壮。
试卷上的题对南书玉来讲没什么难度，都在之前复习的范围之内。
半个小时答完前面的题，只剩下一道附加题让她犯了难。
在稿纸本上列出几种方式都不正确，心情不免有些毛躁。
她有自己的学习方式，知道这个时候就应该暂时放松一下。
揉了揉眼睛，重新整理了一下思路，无意间瞥了冷清竹一眼，神色顿时惊讶。
对方那道附加题竟然已经写完了。
察觉到她的目光，冷清竹偏着头看了看她，下意识露出一个笑容，两排小白牙，两个小酒窝，一双狐狸眼，狡黠又无害。
南书玉忍不住笑了，不明白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复杂又单纯，看起来很矛盾，可又因为这张脸，这个人，让人觉得意外的和谐。
好像这个人本来就应该是这样。
跟冷清竹睡了上下铺两个星期，又是同桌。
彼此之间已经算是很了解了。
冷清竹虽然来自农村，可是行事落落大方。
吃东西总会算她们一份，不管是什么好东西都能拿出来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