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明。
一个月来始终不能安心入眠的肖腾,睡得这叫一个爽。
而墨儿呢?
抱着一摞书睡道半夜,就被夜半醒来查墨儿有没有跑的肖腾,卷进了被子里,抱着肖腾做了一个很大的“噩梦”,她居然梦见怀里的书变得好大好大,然后她翻开一看,这书名,根本不是《礼记》,也非《诗经》,竟是数月前她未能看完的《吕布戏貂蝉》。
墨儿在梦里一阵大喜,赶紧将大书翻开,这一翻,才读得一页,书里的场景便幻化成真,她成了“呆”吕布,而貂蝉呢?
竟是腾哥哥!
这美得叫一个妖娆。
墨儿来不及想要怎么称呼,美“貂蝉”一个转身,就把她压在了门板上,然后……然后……衣、裳……一件、连着一件,件件滑落――
雪白的肌肤,细腻的肤触,还有缠绵的热情……只轻轻一声“你……来了?”便再无后话。
梦境这个美啊,热啊,还有点累!
墨儿正要羞愧她怎么能做出此等不仁不义之事呢?梦中一振,她醒了――
窗外细雨淅淅沥沥,可天光透过窗纱,再照进帐来,啊哈哈――想来已经是正午时分了!
而她呢?
身上不偏不倚就压着腾哥哥,而腾哥哥不多不少,除了一床被褥外,褥下寸丝不有。那昨夜是梦,是真,墨儿也不想了,是假就是自欺欺人了!
看来……
墨儿判断,馨儿是肯定没告诉腾哥哥,她肚子的孩子是和腾哥哥养的了。
那么说,还是不说?又或者,坏心眼地等馨儿慢慢想办法和腾哥哥说?墨儿很纠结。
然,肖腾今儿病情不见大好,但心情好了,自然身上再多的不适也好了大半,起来搔头弄姿,将光鲜的衣袍又翻了出来,对着西洋镜,比了又比,佩戴的钗钏更是挑了又挑,数十个首饰盒子铺了好几个桌子,就连墨儿的大书桌上也是他的首饰链子,铺了闪闪亮满满一桌,挤得墨儿那一桌子的砚台,碑帖全在桌子角排排坐。
“墨儿,你今晚……在家里过夜吗?”
肖腾一个旋身,笑得腼腆,当然这腼腆后面的话,既然是夫妻,想来大家都是再明白不过的:
“我今儿感觉身上大好了!”
墨儿正站在一地摆满了肖腾绣靴的镜台边,争分夺秒看书,乍闻肖腾此一问,紧张得赶紧抬眼:
“我我……怕是不行!”
“怎么不行,我今儿真大好了!”肖腾皱眉,一转身,立刻露出一丝佯怒。
“今儿傍晚就得……得回书院!”墨儿吞吞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