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儒这话其实很直接了,她琢磨着自己关于秦毓的那些风流韵事,连弘历帝都直言过问过,公孙叔父应该也都是知道的。
只是这败坏闺中清誉的道听途说,按公孙叔父的品行,他应该是不会对阿爹说的。
安儒是这样猜测,只是不能确定。
“什么其他人的事?你对秦家小子的心思被人看出来了?”
安爹的这句话可以说就是冬日的一盆冷水了。
安儒原本的乖顺神情险些没有绷住,她猛地站起来,抓了抓头发,原地转了好几圈才算平静了心气。
“我对谁有心思了?”
“还秦毓?!”
“我这辈子跟他都不会有关系好吧?”
她没想到连亲爹都这样,一股焦躁感顿时升腾起来,自从重生那一刻她就已经打算要和那个人再无瓜葛,每次所有的联系都让她警惕又惊疑。
“阿爹也没说是秦毓……”
安文书说着较忙安抚自己闺女坐下,“再说,你和那个人注定是没有姻缘的,没有关系更好,我们家囡囡还瞧不上他。”
安儒听着自家阿爹的安慰话,不由得无语,这字里行间的,是认定她已经被秦毓踹了吗?
“阿爹,我现在是真的对他没心思了,你不必这样。”
安文书听着只点头,连声附和。小姐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
安儒听着这没有几分诚意的话,端了自己的茶水扭头走了。
这阿爹,哪有这样看不起闺女的。
这辈子就是再吊死,她也要换棵歪脖子树啊!
安儒刚出了安文书的房间,眼瞅着阿春火急火燎的朝她这里跑过来。
“小,小姐,外面有客人!”
有客人?
怪稀罕的。
“谁啊?”
阿春叫安儒还这般气定神闲,脸色更急了,“是御史台的人,之前一直在小姐手下的,叫什么容真来着,说是看到亲眼看到小姐回的府,现在要来拜见呢!”
安儒看阿春焦急的小模样,不禁摇了摇头,本来还以为这丫头大了,看来还是小丫头片子,镇不住场面。
“你去叫安叔回了她,就是说没这回事,然后说安御久病初愈,已经休息,不便见客,打发她走。”
听安儒说完,阿春顿时恍然大悟状,正要去回复,刚跑了两步又折了回来。
“小姐,万一她真的看到呢?”
安儒心想这哪有什么万一,都找上门了,八成是真的看到了,也都怪那天夜阑太张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