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瞬间,一股杀气从脚底蹿起,眼神腥红,像一匹发狠的狼,楚辞修恨不得去弄死聂成浩那个畜生。
“楚总……”连裕谦的声音在楼下传来。
“滚,谁也别上来!”
楚辞修将许微凉从吊环上放下来,脱下自己身上的风衣裹在了许微凉身上,掩去了满身的伤痕。
或许是刚刚楚辞修的声音太大,亦或者药效渐渐失效,许微凉在楚辞修的怀里嘤咛了一声,近乎梦魇般地呢喃了一句,“楚辞修……”
低若蚊呐的三个字,却是楚辞修生平听过的最有分量的话。
沉甸甸的压在他的心头,如果今天他晚来一点……
他不敢想象后面会发生的事情,垂眸看着怀里的女人,生怕惊扰到她。
“是我,没事了……回家!”几亿美金的大单都不见波澜的楚总,声音在此刻居然是颤抖的。
“唔……”许微凉寻着男人的声音,蔫耷着脑袋在他的怀里蹭了蹭。
这个动作,叫楚辞修的心又软又疼,像是舔着蜜的刀子在心里霍霍的进出。
但当他听到楼下的嚷嚷声,眼底的柔软和怜惜被阴戾和狠辣代替。
他抱着许微凉下楼,席初原像发疯一样的冲了上来,狠狠的在他的脸上挥了一拳头。
“楚辞修,你他妈就是这么照顾微凉的,你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娶她?”席初原的眼神又红又狠,恨不得将许微凉受的委屈悉数施加在楚辞修的身上。
楚辞修抱着许微凉,生生挨了他两拳,但怀里的人至始至终,稳稳当当的被抱在怀里,半分颠簸都没有。
他无视嘴角的血迹,像个没有温度的冷血人,“席先生,你越界了!”
七个字,就将他和席初原的身份划了开来,他才是许微凉合法的丈夫。
席初原怔愣在了原地。
“让开!”楚辞修说。
席初原站在原地没动,楚辞修看了一眼旁边傻眼了的连裕谦,处变不惊,“安排人送席先生回家!”
语毕,他鹰隼般的眸子扫向戴着手铐聂成浩,目光如刀如剑,仿佛要将聂成浩万剑穿心“聂家该到头了……”
京城堂堂聂家在他的口中仿佛是一堆垃圾。
“楚总……我知道错了……我是被猪油蒙了心了……我错了……”
“太吵了,堵上他的嘴!”
连裕谦颔首应道,“是!”
席初原见楚辞修要走,跟了上来,却被连裕谦带的人拦住了。
“席先生,我让人送您回家!”
“滚!”席初原看着已经走出别墅的楚辞修,烦躁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