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面具揭下来的那一刻，豁然出现在聂天眼前的这张脸，是这么熟悉、这么亲切，怎么会是他？
聂天脑中浮现着那张经常流露出坏坏的笑的帅脸，和眼前这张一模一样的脸作着比较，他依然在坏坏的笑着，但总是让人感觉不那么真实。
这是一种错觉，还是聂天内心中不愿意接受的现实！
听着宁帅讲述着他所做一切的缘由，聂天的精神总是有些恍惚，思路无法跟上他的叙述。
不得不让宁帅先停停，等他缓过神来再讲。
时间如在一点点凝固，沉重而缓慢，聂天梳理着思路，深吸一口气，重重的吐出，让自己压抑的胸腔，释放了些许。
最近的事情，让聂天变得敏感多疑，现在他还是觉得应该谨慎一些。
聂天尽量冷静地问道：“你得了绝症？”
宁帅点点头，说：“是。”
聂天控制着节奏，和宁帅快速的一问一答，没有停顿。寄希望能有什么发现，但同时也希望宁帅没有问题。
“什么病？”
“松果体肿瘤！”
“什么时候发现的?”
“你昏迷住院第二天，我从医院看望你回家后，就头痛的厉害，去医院检查才知道。”
“有什么症状？”
“头痛，视线模糊，然后慢慢就好了，结果发现自己可以影响别人的思维，到后来可以控制一个人，到现在可以同时控制几个人。”
“你生病的事，家里人难道不知道吗？”
“知道。”
“那还让你往外跑？”
“你忘记我会精神控制了吗？”
“那你为什么要来地下塔？”
“那天我来这边转悠，听路人都说这里有宝，正好遇到考古队的人出来，然后精神控制了一个叫小李的考古专家，从他那里得知了关于地下塔的历史知识、构造、还有其他一些情况。
当时想反正要死了，不如赚一笔，自己潇洒一下，也可以给家里人，让他们过得更好些。”
“你既然有精神控制，搞钱的办法那么多，为什么偏偏要来这里？比如：银行、控制土豪。”
“银行到处都是摄像头，还有安保系统，我没有十足把握。控制土豪，我也想过，咱们这小县城，能有多少土豪，就算找到个土豪，多半不是一屁股贷款，就是资金在生意上，没那么多现金。
而且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还能活多久，我需要抓紧时间。
其他办法要花多长时间，我心里没有底。再说了，我也不想去无缘无故的祸害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