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干的？”楚天泽道。
“不清楚，九州各地的封印都出了问题，我想这是有人刻意破坏的。”饕餮淡淡道：“就连我镇守的封印也有松动的迹象。”
楚天泽大吃一惊。
“莫非是妖海之地的妖修要侵入九州？”方紫韵在这时开口，她听到楚天泽与饕餮的谈话，心中震惊不已。
这些事情已经出乎她的承受能力之外了。
她哪里听说过这些封印，隐秘的事情？
“不是。”饕餮果断道，他背负着双手，望着远方：“妖修与人类之间虽然还有一些矛盾，不过从大方向来看，是不会再有战争了。”
“许多年前的人类修士与妖修之间的战斗，也造成了生灵涂炭的局面。”饕餮感慨道：“各方势力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这对双方都没有好处。”
楚天泽点头。
战争是残酷的，尤其是人类修士与妖修之间的战争。
他不禁想起了在起源之地简单的画面。
那个宫殿之下，有许多妖修的尸骨，从那个时候开始，人类修士与妖修就已经产生了矛盾。
妖修虽然没有规矩，杀人完全出于自己的心情，有些妖修更是喜欢食人肉，可人类修士同样没少对妖修作恶。
那宫殿下白森森的骨头以及记录的残忍折磨方法，随着起源之地空间的崩坏，统统埋藏在历史的尘埃之中。
也不知道九州还有没有其他地方，记录着人类修士与妖修之间的惨烈争斗。
双方的矛盾早就存在了，孰对孰错，也无法轻易辨别。
“既然不是妖海之地的妖修所为，那么究竟是谁别有用心？”楚天泽道。
“或许，是其他人。”饕餮突然说了这么古怪的一句话：“也许，他们不是人。”
楚天泽与方紫韵一头雾水。
“这件事情你暂时别管了，如果以后你去了妖海之地，若是看到小赤，多多照顾一下。”饕餮朝楚天泽摆摆手，佝偻着身子，一步一步往山上走去。
看起来就像迟暮之年的人，迎着狂风颤巍巍走着。
楚天泽皱眉。
饕餮前辈没有说是谁，估计是他不愿面对的一些存在。
这世上能够让饕餮心有忌惮的，又会是谁呢？
楚天泽微微摇头，看到在一旁发愣没有回过神来的方紫韵，轻轻拉扯了方紫韵的胳膊。
“走吧。”楚天泽道。
方紫韵睫毛微微抖动，随后垂下头，应了一声。
“我发现，这世界好大好大，我穷尽一生都不可能走完。”方紫韵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