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份了，天黑的早，这会儿还不到八点，整个城市已经完全被黑夜笼罩起来。
杨洛宁在学校对面公园门口等了七八分钟，路上还没有徐润川车子的影子。
百无聊赖，杨洛宁从包里摸了一包女士香烟出来，取出一根，熟练的打火。
黑夜里，暗黄的灯光和白色的烟雾将她清冷的面庞遮掩的朦朦胧胧，反而生出一种美艳的感觉。
抽完了一根，杨洛宁手重新伸进包里想再拿一根。
手刚摸到烟盒，还没有来得及拿出来，包包口便被旁边伸出的一只指节分明的手按住。
“抽了一根还不行？”
徐润川声线平和，隐隐透着一点不易察觉的不满。
杨洛宁把手从包里拿出来，没有继续抽烟，“不抽了。”
徐润川拉起她的手腕，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先去吃饭。”
杨洛宁默默跟着他往车边走，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呢？抽烟之前明明没有车的影子，一根烟的功夫就到了自己面前？
徐润川开车，一路上也没怎么说话。
车子在黑暗和路灯之间穿行，窗边的树一棵棵往后倒，杨洛宁抿唇，“你觉得女人不能抽烟？”
明明打电话时候还好好的，自从看见自己抽烟被抓包，他就没怎么说话，杨洛宁猜测是因为这个。
车子在十字路口停下，徐润川瞟了一眼红灯，还有八十秒。
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了一下，徐润川偏头看着她，“女人可以抽烟，但你不可以。”
“就因为我是你女朋友？”
徐润川抬手揉了一把她的头，“因为你身体还没好。”
“就这样？”
“还因为你今天不开心。”
杨洛宁想问问他从哪里看出来的，还有不能抽烟和这有什么关联。
刚想张嘴，绿灯亮了，她也就闭了嘴。
一顿火锅，吃的平平常常，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反正平时他们在一块儿吃饭也是没有很多话的。
可偏偏是火锅，这样热烈的吃食，同桌而坐的人居然用的是和吃西餐同一个表情。
越正常，就越是不正常。
既然他没觉得抽烟是个事儿，那杨洛宁就觉得自己没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
徐润川开车送杨洛宁回家，到了楼下，杨洛宁说出了忍了一路的话，“你今天是不是不大高兴？”
“怎么说？”
杨洛宁站在台阶上，看着在她下面一个台阶的徐润川，“虽然平时你也没有很多话，可是今天感觉哪里不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