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没想到，十大投行之首的MBR，背后老板还是个医生。”陆戚到底也是个商人，短暂的惊异过后迅速冷静了下来。
“我首先是个医生，其次才是个商人。”
陆戚嘴角抽了抽，合着商人只是人家的副业？随便搞搞就做出了一个MBR？
这话听到别人耳朵里不知道该羡慕还是该嫉妒。
“现在，可以谈谈咱们的合作了？”徐润川问。
“可以，不过你要先告诉我，你知道了多少？”
徐润川也不卖关子，“陆董事长这些年对洛洛视如己出，甚至分给她陆氏两个点的干股。”
“13年前的桐城市长，也就是洛洛的父亲杨世峑，作为国家公职人员工资都有定数，不能说富有，但他却有一个海外账户，里面数额庞大。”
“杨世峑当年的秘书吴方，曾经找过洛洛，告诉她杨世峑的死是因为陆董事长与另一个官员官商勾结被他发现，进而被灭口。”
“并且，吴方也曾找过陆老爷子，谈话内容我不得而知，但事后他却从陆家拿走了800万，也就是从那天起，他没有再出现过，洛洛找了他很久，甚至我也没有找到他的下落。”
“最重要的一点，您的姑姑，霍检察官，这13年来似乎对这个案子并不上心，好像已经默认警方压下去。”
说到这儿，徐润川停了下来，没有继续。
陆戚拳头攥紧继而又松开，“徐先生知道的已经很多了。”
很多，多到事情的真相近在咫尺。
“我缺少一根线，一根把所有事情串起来的线。”徐润川眸色沉沉。
他确实查到了很多东西，可是因为缺了中间的联系，总是没办法把完整的东西拼起来。
所以，他需要陆戚帮忙，不惜给出MBR全力相帮陆氏的承诺。
……
徐润川眼睛看着远方的江面，久久没有说话，烟头烫了手指才反应过来。
虽然来之前就有一些基本判断，可是真正听到陆戚说出一切，徐润川还是觉得难以置信。
“很难想象？”陆戚双手插兜站在玻璃窗前，视线与徐润川望向同一个方向。
“我在想，洛洛一定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徐润川眉头紧皱。
“所以，陆家人从来不打算将真相公诸于世，哪怕宁宁几次三番怀疑到我爸爸头上，我们也没有打算摊牌。”
“可是，所有人都知道真相却瞒着她一个人，也非常残忍。”徐润川轻叹了一口气。
“你是她的手术医师，洛洛的心脏什么情况你最清楚不过。你说，瞒下来和坦白，哪一个对她的伤害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