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若云因为急于为席义明辩解,竟然剧烈的咳嗽起来。
“妈,你这又是何苦呢?”席暮烟无奈的说到。
母亲一直都是这样,卑躬屈膝的在父亲面前过了这么多年。她一直想不通,母亲为什么甘愿受尽冷嘲热讽?
仅仅为了她吗?那大可以带着她远走高飞!
何必为了一口饭遭人白眼?
赵若云缓缓抬手,抚上她的脸颊,“毕竟是你爸爸,万一他担心呢?”
“呵!”席暮烟自嘲的笑笑:“妈妈,您觉得他会担心吗?”
是啊!他会担心吗?
席暮烟的记忆里,父亲就是一个生活费的代名词!
小时候除了钱,她从来不知道父亲的意义。
后来进了席家,她上了大学,席义明突然要她中断大学时学业,逼着她去国外留学。
再后来,她毕业回国。他却大手笔的为她添置衣物,购买首饰。就连给她的车子也是颇具奢侈风的保时捷。
起初,她也被感动的差点痛哭流涕。
后来才知道,那不过是需要她为席氏争光添彩的行头罢了。
正想着那些仿佛飘去很远的陈年旧事,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她瞟一眼,是席义明!
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喂!爸爸!”席暮烟淡淡开口。
“烟烟,你妈怎么样了!”
“在医院里住下了,肺炎!”
“肺炎?怎么就成肺炎了呢?”
“这得问爸爸您啊!妈妈可一直都待在家里!”
“是,是,是!爸爸照顾不周,这样吧!我让司机把陈姐送过去,也好照应着!”
看吧!他知道了又怎样?
送来一个陈姨就是他大发慈悲了!
“那好!”席暮烟说完,毫不犹豫的挂了线。
……
母亲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她就那样坐在床前,看着母亲微蹙的眉头,想到她年轻时也曾风华正茂,却被父亲无缘无故的安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
她的心头像是压着千斤的石头,过去的二十多年,她从来没有开开心心的笑过!
有时候她特别佩服自己,逆境中生长,绝望中锤炼!
渐渐的,她变得百毒不侵。
无论什么,她都可以一笑而过。不是不在意,而是她的心早已坚硬的无可懈击。
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想起了白逸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