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去，这个石头人还真难打。”
看着正在进行战斗复盘的王兴江跟青木丽华，茅场晶彦还是感觉有些不可思议——他们居然真的没有干扰自己的计划！——至少大体上没有变化。
他们只是删去了可以致人死亡的程序而已，并没有对这个世界做出其他改变。
其实王兴江是可以直接解放玩家的，毕竟复刻之书已经触及底层程序，就算她编写不了登出程序（她只会复制粘贴删除……），也可以直接更改通关条件（复制粘贴就行），或者直接删掉整个艾恩格朗特。
虽然这样一来就可能会让桐人无法跟亚丝娜在一起（他们的身份差异实在太大，基本没有交集），但考虑到另外那七千八百五十九人的生活，王兴江还是过产生过直接放过他们的想法——自己又不是“楚门的世界”里的那个导演，没感觉掌握他人生死有个什么意思。
但这个计划有不少潜在的隐患。
在第一季动画的后半段中，那个王兴江已经忘记名字而且没兴趣回忆的非常龌龊的色批low逼boss就在SAO通关之后强行扣下了几百人来做实验，所以存在茅场晶彦发现王兴江他们离开之后同样强行扣人的可能——他可比那个傻逼牛逼多了。
而且真到了那个时候，王兴江也就无法处理这个世界的问题了。
根据复刻之书的推理演算，艾恩格朗特一旦被破坏，他们就会被直接弹出这个世界，无法再对这里施加干预。
还有诸如程序冲突导致的器械变化之类的完全没办法考虑的因素存在，因此还不能让玩家们直接通关。
那也可以分批次把人放出去吧？
可惜也不行，前面提到过，复刻之书不会编写程序（这与她的本职工作相差太远），而茅场晶彦也肯定不会把登出程序交出来。
所以目前唯一的登出手段就是在游戏中死亡，让玩家离线。
但这话谁信啊？！
两个多月前才因为这些事情死了超过两千人，谁敢拿自己的小命尝试？
就算有倒霉蛋真的“不幸”在游戏里去世，回到了现实世界，他也无法与游戏内的玩家沟通——茅场晶彦删掉了几乎所有网络连接功能，甚至在艾恩格朗特的服务器上层层加码，还把这些程序全部嵌入底层程序之中（复刻之书不敢删除，外部人员也不敢动），因此可以说没有茅场晶彦的同意，就没有人可以与外界沟通。
让茅场晶彦自己出去解释也是一个可行的方案，但一来他肯定不愿意，二来玩家八成也不会信：才死了两千人啊。
至于让王兴江他们来解释嘛，那就更没人信了……
因此就算“死亡”不一定会死，但因为待在这里就肯定不会死，所以在小命更重要的前提下，人们会做什么选择就可以预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