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股愧疚似乎就变了质。
知万象之法，懂自然之变，奇门演算，他跟井儿并无未来。
那场蓝色风暴之后，他发现自己似乎变了个性子，循自然之理的他开始怀疑起命来，不信天，不信命，只信他能抓在手里的。
比如眼前伸手可触的周井儿。
“喜欢你还需要理由吗？”
“……”这话她没法接。
“爱慕你是我的事，你何必有什么负担？我会控制好自己，不给你添麻烦，至少在那之前，给我一个可以接近你的机会，比如，摘掉学渣的帽子。”
张良深眸里太过澄澈，让周井儿生不出为难来，反倒让她凭空多了几丝心疼。
就好像，她说不，下一秒他眼里熠熠生辉的模样就会碎成无尽的黑暗。
“我补课收费很高的，”周井儿故意笑着接话道。
Zizu进了门，张良沉眸一直看着他向自己跟周井儿走来。
“接下来我的任务可就重了，倒数第一跟倒数第二都想成为学霸，这可难为我了。不如我转学吧？”
Zizu：你要敢动井儿一根头发，我就要你好看。
张良：要是井儿要动我，这可就不是我能阻止的了。
Zizu：最好给我收起你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
张良：彼此彼此。
“要转也是他转，这个无限拉低平均分的家伙，”Zizu望着张良说。
“彼此彼此。”
然而，三人的如意算盘，当天下午上晚自习之前就被班主任打破。
班主任花了一个下午重新安排了座位，其中就将周井儿、张良、Zizu分得远远的。
但没什么用，三人跟合体婴儿一样周井儿去哪儿坐另外两个就跟去那儿。
“井儿这题怎么做？”张良扯着一道题凑到周井儿面前。
周井儿还没来得及看，Zizu一把扯过习题集：“There be句型都不会，选D。”
“要你讲？你个学渣别带坏我，”张良又一把扯回来。
“哦，虽然是个渣渣，教个倒数第一还是绰绰有余。尤其英语。”Zizu毫不客气地怼回去。
张良被噎，他能跟万物沟通，但这见所未见的歪歪扭扭的蝌蚪文着实让他头疼，比什么“氢氦锂铍硼，碳氮氧氟氖”都让人头大。
是，他这个与生俱来、备受上天宠爱的智者，居然是个英语渣渣。
“要你教，我只要井儿带飞，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