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大门发出沉闷的轰鸣声，重重地关了起来。
白发的司马懿抬起头，望着突然变得阴暗的殿堂。
“怎么了？才多久没回来，就已经不记得这里的样子了？”他旁边的司马懿走到大殿一侧，拖出一张椅子，“如你所见，现在的朝廷，也就是我们……和天子而已。”
“天子？”
“哦对，我们已经投降了曹操的大魏，这里连天子都没有了。”司马懿坐到椅子上，舒服地放直双腿，“不过，这也是我们的机会。”
“真的是机会吗？”白发的司马懿低声开口，“关于什么的机会呢？”
他的兄弟略微有点诧异的抬起头：“你在长安到底经历了什么？”
“当然是见到了天使。”白发青年拖出另一张椅子，“近距离地目睹了天使和刘备的战斗。”
“你是因为天使吃瘪而产生了怀疑？但你也清楚吧，除非特别紧要的情况，天使是不会出全力战斗的……”
“阿林，我担心的不是这个。”白发的司马懿――在兄弟中，他是最小的一个，以“山”为名――只是伸出手，摸着额上的伤疤，“我担心的是，事情真的会像我们期待的那样，像天使许诺的那样进行吗？这个世界将要面临的，到底会是什么呢？”
他的兄长司马林耸耸肩：“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吧？我们已经做了那么多准备，根本没有回头路，难道我们现在要朝曹操或刘备真的投降？这样就能扭转局面吗？”
“投降当然没用，我们就是判断这个世界无法抵抗天使的力量才选择依附的，但是或许也要做好最坏打算的准备。”司马山回答，“你我都知道，天使根本不会将这个世界的想法放在眼里，他们有他们要的东西，我们只是依附于他们，竭力想要在这中间获得自己想要的结果――但这也意味着我们的所有希望都维系在天使身上，一旦出现变故，我们连应对的力量都没有。”
司马林用手指摩挲着没留几根胡子的下巴：“而你现在认为……天使这边有问题？”
“是的，有问题。至少我认为他们完成预定计划的把握现在出了问题，至于他们完成计划的人选……”司马山苦笑一声，“我觉得更有问题。”
“左慈和于吉？”
“你也记得，洛阳事变后与我们联络的天使并不是这两人。”司马山一字一句地道，“而就在长安看到的情况而言，我怀疑天使之间并不是一个整体。”
“也就是说，并非每个天使都靠得住？”司马林皱起眉头，“这确实是个问题……”
两人就这样面对面地坐着，沉默了至少有一刻钟时间。
“阿山。”司马林突然开口道，“我今天没有见过你，你也没有回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