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能屈能伸啊！”
莫天机苍白着脸庞，阴冷凝视着洛无书。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此刻的你，心中已将严兄纳入必杀名单了吧！”
莫天机显然不甘心洛无书就此全身而退。
比起他今日丢的脸，洛无书这点低头并不算什么。
在他人眼中，洛无书依旧会是一个胜利者的姿态。
没有人会觉得洛无书在严文卓面前低头，有多么的丢脸。
放眼整个下界，谁不是如此？
历来，玄界之人将下界之人视作蝼蚁，并非什么秘密。
许多人也都心照不宣。
只是说，有些玄界之人会在言语稍微客气一些。
但真如严文卓这般不客气，也无什么不可。
“你若能少用点这种极端的伎俩，或许还能令人高看一眼。”
洛无书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笑容，并没有去正面回应莫天机的话语。
言毕，他的身影便直接退离战台，回到安怡雪身旁。
“辛苦了。”安怡雪主动伸出柔弱无骨的玉手，轻轻牵住洛无书。
虽然心疼洛无书，但其并不会去提严文卓所给予的耻辱。
“没事。”洛无书的手掌轻轻反握，转头望着安怡雪那美到不可方物的脸庞。
这一刻，他脸上的笑容略有些收敛，流露出了真情实感。
不过看起来，依旧是十分平静。
这也让安怡雪微微放心了许多。
显然，对于严文卓那并不客气的话语，洛无书并不会多么往心里去。
当然，并非说洛无书完全当做事情没发生。
只是说，如今的他，确实不能对严文卓如何，更奈何不了他背后的天羽院强者。
更重要的是，如今他并非孑然一身，行事不可能完全随心所欲。
以卵击石，拖累的不仅仅是自己，还有身边之人。
那样太不明智。
也没有那个必要。
修行修心。
快意恩仇是一种修心的方式。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同样是一种方式。
两种方式，并没有说哪种绝对的好与坏，只要不会与自身的内心相悖。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那才是真的愚蠢。
洛无书曾为高高在上的丹帝，内心的骄傲自然不需要多做赘述。
但同样，他也并非毫无胸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