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明显一怔，上下打量他一眼，忽然畅快大笑：“对，我什么都没说！你也什么都没有听到。高维，我忽然对你多了几分信心。一个随时随地都如此谨慎的人，难道不该对他多几分信心吗？”
高维耸耸肩，摊手道：“顺人事，听天命吧！卡尔先生了解华炎文化，应该知道这句话吧……”
卡尔大笑：“和高先生说话，真的很有趣。真的有点期待我们以后会成为朋友了。”
高维微笑不语。
他忽然想起，自己此前得罪的那个狼人族青年。
狼人族，和眼前这个吸血鬼族人，那不是天生的死敌吗？
灵气复苏以前就不说了，反正复苏之后，他们之间的争斗延续的时间，完全和灵气复苏本身的时间一致……
死敌的敌人，那不是潜在的盟友吗？
这个卡尔合该利用一番啊。
不过，这盟友仅仅是潜在的。
只有他表现出足够的潜力和利用价值，这才有可能会实现。
卡尔的母亲为卡宾家族所杀，按理说应该对这个家族充满了仇恨才是，但他忍辱负重地争夺着地下黑拳坛的股份。
有点搞不懂。
但高维认定，那种大家族耳濡目染长大的，势利必然已经深入到了他们的骨子和血液中。
而如何表现，高维并不急。
反正，他知道对卡尔来说，跪舔无用，自己也做不来。
卡尔忽然对着高维道：“对不起了，高先生！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或许……咦，你好像对来这里并不抵触啊？这简直是太好了……”
卡尔本来脸上有着夸张的哀痛的表情，不过说到最后，忽然发现了什么，他神情一松，竟然显得如释重负。
高维明白，卡尔这声对不起，应该算是给逼迫自己来这里的一声交代。
他就淡然一笑，道：“有没有兴趣赌一把……”
卡尔愕然，随后大笑，竖起大拇指，道：“你倒是想得开……”
高维以更加爽朗的声音大笑：“人若是死了，钱财又有何用？”
说话间，高维直接打开了地下黑拳坛的网站，看了关于自己今晚的赔率。
“5:1……真够黑的……”
按照地下黑拳坛的大数据，第一次进入打小满贯的修士，需要从普通人一路打到相应境界。
这个赔率，也不是针对其中的一场比试，而是把他今晚参加的所有比试，作为一个整体。
地下黑拳坛的小满贯，算是新人出道就遇到的地狱级难度的比试，死亡率极高，存活率不足百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