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悠捂着肚子，微眯着双眼，冷笑一声，讽刺的抬头看着林雪。
说的好听是故意留给她的。
可袋子里的那只烤鸭除了脖子以上之外，就只剩下几个零碎的鸭皮。
这是专门留给她的?
依她所见，应该是专门为她所剩下的吧。
“啊“的一声尖叫吓了莫悠也一跳。
而刚刚还放在桌子上的东西，此刻也从林雪的身上掉到了地上。
莫悠惊讶地转头看着旁边皱着眉头盯着自己桌子的顾允晨，张了张嘴，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一块毛巾就被扔到了她面前。
紧跟着的是顾允晨冷到骨子里的嫌弃声，“擦干净，太脏。“
周围传来“痴痴“的低笑声。
有同情林雪遭遇的，有气恼顾允晨的，但更多的幸灾乐祸的。
莫悠笑着拿起抹布，也不恼，擦拭着桌子。
不记得谁说过，没有感同身受的遭遇，也没有复制黏贴的人生。
所以对于林雪，在莫悠并没有任何的想法，也不会多去评判。
而当事人则站在原地，紧紧的握紧拳头，气的浑身发抖。
若不是上课铃声的响起，老师的进门，林雪会做些什么?
莫悠无从得知。
“上课“、“老师好“的礼仪刚刚结束，顾允晨率先举起了手，所有人都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当听到他的那句“麻烦老师先帮莫悠换张桌子“的请求时所有都爆笑的拍打着桌子，除了林雪和莫悠。
前者恨不得把桌子掀了，后者则是在心里记住了他的好。
睚眦必报。
莫悠觉得这个词语的出现可能就是为了来形容顾允晨的。
老师也被顾允晨逗乐了，但顾允晨的严谨在学校都是出名了，老师也并没有觉得他是在无理取闹。
但上课总归是上课。
李瑞明帮莫悠先把原来的桌子搬了出去，先让莫悠收拾着她的东西与顾允晨坐在一起，桌子等着下课再去换。
本来只能容纳一个人的四方小桌子这样一来一下子容纳了两个人，显得有些拥挤。
莫悠为了节省空间只能跟顾允晨看一本书。
相近的零距离，偶尔轻碰在一起的头顶，有时候莫悠甚至能清楚的感受到顾允晨喷洒出来的温热气息和紊乱的气息。
一节课四十五分钟的时间，成了莫悠一生中最漫长的岁月。
时间一秒一秒的流逝着。
不出意外，直到下课，莫悠也没听进去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