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羽妤婉的身体，朝着自己这里倒了过来，裴昭出于本能反应，不禁一下子扶住了羽妤婉。
温香软玉入怀，仿佛有一股奇异的淡淡花香，涌入鼻息当中，可裴昭的心中，此刻却是没有任何杂念。
“羽姑娘，你这是怎么了，没事吧？”
“我，没事，只是忽然想起了一些事情，一些本以为，只是梦境的事情。”
虽然身为灵魂体，但此时羽妤婉的眼角，却是有着一颗淡蓝色的泪滴滑落。
只是当这滴泪刚与地面接触之时，就仿佛不曾出现过一般，彻底消失了。
眼见羽妤婉的这番反应，江古的面庞上，不禁浮现了一道道沟壑般的皱纹，颇有些遗憾的提醒道。
“看来姑娘的灵魂体，曾经受过重创，老朽不得不提醒姑娘，以往一些记不起的事情，还请不要刻意去想。”
“多谢江古前辈的提醒，妤婉已经无碍了。”
羽妤婉一边说着，一边从裴昭的臂膀中，直起了身体。
“裴昭公子，多谢。”
眼见羽妤婉恢复了过来，江古突然郑重道。
“天羽圣地，曾经乃是整个天羽人族之首。”
“而天羽人族，也曾是我人族势力中，排名比星云人族，还要更高一级的人族第二大势力。”
“如果老朽没有猜错的话，妤婉姑娘，应该就是那名曾经轰动所有人族星域，号称人族万年来的第一天才——天羽圣地中的天羽圣女了吧。”
“老朽昊天江古，拜见羽皇！”
从未见过江古失态的裴昭，此刻终于见到了。
其实早在系统告诉他，意识之海必须是踏入皇级的悟道境强者，才能拥有的意识领域之时，他就对羽妤婉生前的修为，有了一定猜测。
但令他没想到的是，这个看似比自己年纪还要小的少女……
呃，不对，老女人！
竟然有这般响亮的名号，“人族万年来的第一天才”啊，只是却变成了现在这般模样，还真是可惜啊。
想到这里，裴昭也难免心生感慨。
“人世无常”，恐怕说的就是这样的事情了吧。
“羽皇……”
这段记忆，似乎已被羽妤婉彻底忘记，喃喃苦涩中，她缓缓摇了摇头。
“江古前辈，妤婉现在，不过只是寄托在裴昭公子精神识海中的一缕残魂罢了。”
“纵然真如前辈所说，妤婉曾经到达过如此的巅峰，可眼下，却早已物是人非，如梦境般幻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