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了吗？”
一声低呵，在寂静的走廊之内响起，从苏晓月这边看，忽然就觉得张赛文整个人的感觉都变了不少。
他摘掉了耳朵上的耳机，整个人站在那里就像是一个教导准备上战场的军官。
腰板笔直，目光瑞丽如鹰。
苏晓月啧了啧嘴，抬手去戳了戳身侧的苏恒，压低了声音小声问道“你说，一个人真的能够有这么大的一个不同吗？”
苏恒盯着前面的张赛文，嘴角的笑意稍稍收起。苏晓月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的那一刻，他微垂了眸子，看向了苏晓月点了点头，“有。”
一个字，像是一阵流云在天边滑过，很轻却又很重。
就连苏晓月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在这一个字之中听出几丝淡淡的无奈，淡淡的惆怅，像是这样的情况他见过，亦或者是曾经自己亲身经历过。
苏晓月没在说话，重新回过头去，看向张赛文。
就这么一会功夫，原本立在张赛文面前一盘散沙的少年们，此时已经分列成三排，腰板站的笔直。
“林游。”
“到。”
“陆炳。”
“到。”
“总监，应到十五人，实到十四人。”
张赛文的面上瞬间浮现出了一抹凝重之色，他猛地抬起头看向那个报了数的陆炳，啪的一声将手上的文件夹合了上去，大步的走了过去。
“你刚刚是几个人？”
随着张赛文的逼近，陆炳那孩子显得格外的紧张，离得稍近一些的苏晓月竟是看见那从对方的额头上溢出来的一层薄汗。
“总监……十四个。”
“好好说话。”
“是，十四个！”
“谁没到？”
“曲永泉。”
一串对话下来，陆炳整个人像是打了一场仗似的，浑身的紧绷终是慢慢的放了下来。
苏晓月扑哧一声笑出来。
张赛文本是紧绷的一张脸瞬间笑颜如花，他将手中的文件夹夹在了腋下，转回身走到了苏晓月和苏恒的面前，笑道“这些都是我这边训练营出来的小孩们。”
“让他们都进来吧。”
一直都没有说话的苏恒，在抬眼看了这群人一眼之后，便挪开眼去，当先抬手拉开玻璃门，走了进去。
“这谁呀，竟然比总监还大牌。”
“不知道。”
“看上去就是嘉客传媒这边的员工吧。”
在苏恒推门而入的同时，站在一旁的少年纷纷交头接耳的议论着。苏晓月有些尴尬的攥了攥自己的衣角，冲着张赛文弯了弯腰，“赛文，不好意思，他就那样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