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王慎重思量之后,决定同样用假死之法,瞒天过海,逃出生天。
身后之事,则交给了令萱掌控。
很快,灵堂便搭好了,安乐王府刹时笼罩在白色悲怆之中。
安乐王听从了令萱的建议,服下假死药之后,便置身于棺内,之后的事,他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令萱让人将腐烂的牲畜内脏倒在安乐王身上,用寿衣遮掩好,一切准备就绪。
讣闻一一发往亲人挚友,自然也少不得讣告朝廷。
只是凭吊之人,即便有那悲痛入心,忍离惋叹的,却无法忍受棺内令人作呕的臭味,多是看了最后一眼,便匆匆离去。
然而,不好对付的,是朝廷派来的仵作。
这些人什么样的死人没见过,什么样的场面能吓倒他们?
只见这些人蒙着面,毫无惧色地来到了棺椁前,审视着安乐王的身体。
细测鼻息,静诊脉搏,以防假死欺瞒!
观尸面色,银针探伤,排除毒杀冤案。
这一切步骤都得以蒙混过关,然而当仵作拿出小刀,准备切开伤口,查明死因之时,令萱再也沉不住气了。
“几位大人,殿下一生荣光,还望大人保得殿下最后的体面!”令萱披麻戴孝,从一众女眷中走了出来。
仵作不依,答道“恕难从命,不然不好向上呈报!”
令萱只装作自己是个妾室,悲戚呜咽道“殿下,妾身无能,难保你完好无损地归去了…”
一众女眷顿时也嚎啕大哭起来。
令萱见仵作们皱起了眉头,知道他们心有动摇,必须趁热打铁,了结此事。
“殿下临死之前,只说要好好地来,好好地去,不敢千疮百孔,与祖宗相见,所以托各位大人格外开恩,保他身子完整…”令萱说着,对一旁的仆人使了个眼色。
仆人上前,呈上一盘金锭,捧于众仵作面前。
谁人不贪财,在金子的诱惑之下,有人当即便打起了退堂鼓。
“兄弟们,安乐王一身腐肉,必是伤及心脉骨髓而死,也没必要再验了,就此定论吧…”
“有理,病入膏肓,不治而亡!”
仵作们各自得了好处,将金锭藏好,就此下了定论,爽快离去,不再纠缠。
……………
还有一个人不好对付!
刘桃枝!
皇帝派他取安乐王的性命,谁知安乐王却先他一步死了!
这就有点意外,戏剧性的意外,意外得难以让人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