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得一点血色都没有的脸上隐隐带着几分期待。
乔西奈很白，站在人群中，也是那种一眼能注意到他的人。
吸血鬼普遍都很白，乔西奈一个人类，跟吸血鬼站在一起，并不逊色。
不过他的白更偏向于病态的苍白，再加上他的眼睛大，脸颊消瘦，看着着实让人心疼。
云泛泛飞到了他垂在身侧的手旁边，翅膀碰了碰他的手背。
乔西奈感觉到了手背上的触感，下意识地伸出手来，掌心朝上。
云泛泛便落在了他的掌心上，一动也不动的。
乔西奈又开始猜她的意思了。
这次比昨晚还要准：“你不想走？”
他说完，咬了咬唇瓣，淡色的唇瓣上印上了浅淡的痕迹，唇瓣颜色加深了些，衬得他的气色好了许多。
不等云泛泛说话，乔西奈又说：“你想跟我一起出去？”
云泛泛也不知道是她表现得很机灵还是乔西奈很聪明。
她翅膀碰了碰他的掌心，表示附和。
一时间，乔西奈眉眼弯弯，眼中似蒙着一层雾气，雾气下面的瞳孔，清澈漂亮。
乔西奈明明知道自己不该怎么做。
可是就是想抓住这么短暂的时光。
如果抓不住，可能这辈子，他连一点回忆都没有了。
带着小蝙蝠出门，乔西奈怕她太显眼，于是问她：“我把你放在口袋里，可以吗？”
乔西奈口袋里会经常放些东西，所以他的衣服口袋很大很宽松。
小蝙蝠在里面，完全没什么问题。
现在天气转凉，或许还会很暖和。
虽然这件衣服并不是很暖和，但是聊胜于无。
小蝙蝠都不需要他帮忙，自己麻利地钻进了他的口袋里。
乔西奈隔着布料抚了抚，大步向前走。
明明跟往常没什么区别，可是乔西奈却觉得好像到处都变得美好了起来。
进豆浆店之后，乔西奈跟店老板打了个招呼，就往后面走了。
后面有个单独的院子，旁边放着两个大箱子，箱子里装着的都是浸泡在水里的豆子。
乔西奈每天要做的就是磨完这两大箱的豆子。
因为小蝙蝠在口袋里，乔西奈动力十足。
磨了差不多半箱了，也不觉得很累。
就是手心磨得很疼，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心，手心通红，还有的地方破了皮。
乔西奈的手上很多茧，手指上是厚茧，手心里还有一层薄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