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西奈身上外套单薄，根本御不了寒。
他伸出手，想要用手掌裹住云泛泛，好像又发现了自己的手掌冰凉，立马又把手缩了回去。
缩回去之后，他低着头，睫毛垂下，轻微地颤抖着，像是在风中飞着的蝴蝶，纤细又脆弱。
他轻轻地对着手心哈气，又不住地搓手，等手掌彻底变暖，他才重新伸出手，对云泛泛说：“来。”
语气带着几分虔诚，还有几分卑微。
乔西奈对谁好像都带着几分傲气，哪怕之前在俱乐部的时候，迪莉娅这么为难他，他都没有低头的打算。
如今对着她，倒是没了傲气。
不对，明明之前她来的时候，乔西奈还很高傲来着，还不让她睡床，还把她赶出去！
到底是什么让乔西奈改变了念头呢？
云泛泛实在是想不太明白。
可能乔西奈真的是个审美特别的，不喜欢兔子之类的可爱动物，独宠蝙蝠吧。
云泛泛慢悠悠地飞到乔西奈的掌心，乔西奈也不问她去哪儿了，就这样静静地待着。
这样的日子又过了好几天，直到某天，乔西奈忽然说：“过两天就是我生日了，我生日那天，你还会不会来？”
这些年来，乔西奈都忘记自己的生日是什么时候了。
今年也该忘记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想找个借口。
或者说，想把她当做一个生日礼物。
这样就会变得刻骨铭心，以后怎么都不会忘记。
哪怕她之后离开了。
小蝙蝠飞了两圈，在他手心停住。
那模样像是在回应他，表示会来。
乔西奈做了个大胆的举动。
他托起她，唇瓣在她的脑袋上轻轻地碰了下。
这种行为对于乔西奈来说，是非常失礼的。
特别是在知道她的身份之后，乔西奈也只是用手跟她有过触碰。
像这样唇瓣碰到她，还是第一次。
哪怕她现在是这种形态，乔西奈依旧觉得脸颊烧得慌。
手掌心的小蝙蝠大概也被吓到了，忽然就不动了。
乔西奈只是一时间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等情绪退散后，他又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冲动了，于是便说：“对不起，我大概是太高兴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有人生日的时候陪着我......”
云泛泛想说她不是人，是蝙蝠。
不过这些好像不是很有意义的话题。
而且她也不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