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等等我。”李安言咬紧嘴唇,还是不甘心地追出去。
却在出门槛时候,与一名急匆匆行来的男子撞个满怀。
“姑娘,对不起,在下赶时间,还请原谅在下的唐突。”说话的是个青衫巾帽的书生。
李安言瞧着他身上打扮,是清风学院的学生,讲起话来咬文嚼字的。
她顿时来了兴趣,说道:“无事,下次注意便是。”
哪知她才刚讲完这句话,那书生道谢,一头扎进醉香楼的人群中,不见踪影。
“嘿!这书呆子!我还没把话说完呢?急个什么啊!”李安言气的直跺脚。
那头,傅楼已经上马车,对她发出又一遍催促。
“哼,今天算你好运,别让本公...本小姐再碰上!不然一定没你好果子吃!”李安言对着空气撂下狠话。
急匆匆上马车,扬长离去。
醉香楼内。
大家都围绕着看热闹。
“这小娘子看模样年纪不大,真会看相呢?”
“八成是胡诌的吧!谁不知道兴顺牙行和旺来牙行不对付呢?一定是同行恶搞呢。”
“吃瓜不嫌热闹大!李老板你倒是说话啊,她说你表弟丧妻,到底对不对啊?”
“...”
李承义闻声,脸上青白一阵,很是难堪。
他要怎么解释?
他心里简直慌的一批啊!
李承义用看怪物的目光望向顾兮兮,这毛都没齐的小丫头,怎得一说一个准呢?
刘柱子家里什么情况,他这做表姐夫的,自是再清楚不过。
他好奇的是,顾兮兮是怎么知道的?
他目光盯着顾兮兮,朝旁侧挪动,瞧见的是似笑非笑的李君泽,以及有些担忧却丝毫没怯懦的王双花二人。
难道,是他们家提前得知消息,暗中打探过柱子的情况?
李承义摇头,很快推掉自己的想法,兴顺牙行自身难保、自顾不暇,怎得还有心思忙旁的事情?
就在这时,看客人群中忽的有人喊道:“柱子,是你啊?”
“这衣服哪搞得?穿身上还真像个秀才。刚才他们一直喊刘柱子,我还不确定是不是你哩!”说话的老乡穿着粗布麻衣。
他也是上阳庄的,刘柱子同村。
“刘家她芸姐,早就听说你跟着夫家来严州城做生意,瞧这身打扮,一定是买卖干大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