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凡和小野人面面相觑，心说该不会又是幻境吧！
第一关的幻境，在赵凡的心目中，已是超越了认知的完美了，他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样的幻境能更加厉害。
下一刻。
他们就正式迈入了第二关中。
意识瞬间被拉入了各自的幻境世界。
……
“按照顺序杀了所有人，你便可离开幻境。”
一道声音落入赵凡的耳中。
他放眼望去，眉头紧皱。
前方是一片树林。
赵凡从降生至今的所有重要交集，都按照时间顺序，一个个的绑在了大树上。
舅姥爷、白灵儿、赵衍，林芊芊，十七……
不论是现实中活着的，还是随着混元虚空毁灭的，一个没有漏掉！
“该死的蓝落宫，你什么意思？”
赵凡愤怒的望着虚空，可他的话，却没有任何回应。
如果说上个幻境是阴谋，那么这个幻境就是阳谋了，告诉你如何通过，一切都摆在了明面上。
不按照顺序杀，就无法脱离幻境。
赵凡深吸了口气，他算是明白了为何那三步道君和白鹤候的表现会是那样了。
“凡凡。”
“小凡。”
“凡哥。”
众多亲朋的呼唤和眼神，望见赵凡后都无比安心，知道那道白袍身影会来解开他们身上的束缚。
这让赵凡如何下的了手？
长辈们，朋友们，妻子们，后辈们……
表情，动作，甚至是呼吸的节奏。
都真到不能更真了。
赵凡握着帝名的手，在不断的颤抖。
他来到舅姥爷面前，每次想下刀时，对方就会说一句小凡，然后聊起过往。
赵凡心中的负罪感，让他放下了手中的刀。
……
而小野人那边，意识来到幻境后，眼中依旧是形形色色的异兽，唯有他一道人影。
“这幻境真垃圾。”小野人吐槽了句。
旋即，就传来了一句声音，“你……通过了。”
话音落下。
小野人的意识回归混沌道体，他看向了旁边的赵凡，对方神色要多痛苦就有多痛苦，像是快要崩溃了一样。
“造化兄，你可要撑住啊。”
小野人忧心忡忡的想要伸手去拉赵凡，结果在即将触碰到赵凡时被一道波动弹开。
“加油！我在第二关的尽头等你。”小野人留下了一句话，便飞快的穿过了第二关的空间，抵达了尽头。
他望向堆积的众多永恒圣物和混沌秘宝，双眼放光，“这个好，那个也好……我都想要……”
选择太多也是一种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