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林千夏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不过在此之前，你得先跟我道歉，因为你刚才冤枉我偷了你的票！不用下跪磕头，给我低头鞠躬就行！”
方乐言虽然很不甘愿，但现场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她不得不低头对林千夏说了一句：“对不起。“
她说得很快，然后又很快站直身子想要挤出人群离开。毕竟这是一件丢脸的事情，她不想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了。
“等等，你这低头鞠躬就是这么敷衍的吗，正常的鞠躬难道不应该是九十度弯腰？”林千夏双手环胸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地叫住了她。
方乐言暗暗握紧拳头，深吸一口气，然后对她弯腰到九十度才直起身：“对不起，这样行了吧？”
谁知林千夏还是不满意，用挑剔的目光看着她：“你这还是不行啊，九十度弯腰难道不该维持几秒钟才站直身体吗，你这么快就起身了，一点诚意都没有。”
方乐言察觉到她是在故意刁难自己，于是挺直腰杆据理力争：“林千夏，凡事适可而止，我已经给你道歉两次了，你要还是不满意就是故意在找茬，我不可能做第三次的。”
“方乐言，好歹你也看到过我们演员拍戏，动作不到位肯定要一直NG的，怎么能说我找茬呢？”林千夏一边说着，一边看了一旁的周亦航一眼，“不信你问问周导，有时候我拍戏没拍好，何止NG三次，十几次也是有的。当然，如果你不愿意那就算了，我这个人向来不喜欢勉强别人。”
她说这话明面上是退一步，实际上是在威胁方乐言。
方乐言心里也清楚，今天这么多新闻记者在这里，她冤枉林千夏在先，被网友骂是在所难免的了。但如果她没有好好道歉，到时候会被骂得更惨。
权衡了一番之后，她只能咬咬牙对着林千夏九十度鞠躬维持了足足10秒钟，然后才直起身道：“对不起。”
“行了，我也不是小气的人，刚才的事情就不跟你计较了。”林千夏轻飘飘地瞥了她一眼，对她挥挥手，“你可以走了，以后不要再来我们剧组，这里不欢迎你。”
听到她这么说，众人纷纷表示。
“夏夏子太善良了，就这么原谅方乐言了！”
“可不是嘛，要是我肯定要让她好看！”
“真是人美心善的小仙女，我越来越粉她了！”
方乐言在一片赞美林千夏的声音中离开，眼眸深处掠过一抹嫉恨的光。
今天她来这一趟没有从林千夏身上讨到半点便宜，反而还把自己的名声给弄臭了。
她走了之后，现场围观众人也陆续散去。
林千夏叫住了宫凌，把他刚刚掏出来的两张票重新塞回他手里，就像是给小孩零花钱的长辈一般：“三哥，这票你继续拿着，带小雅出国看秀，看完秀顺便再玩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