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泽听到蒋光楠的话后，足足沉默了十几秒，才咬牙骂了一句：“艹，还真他妈是你！”
“你把农药拿走了，又往枕头下面放把刀，是为了提醒我，怕我漏？”蒋光楠声音颤抖的问道。
“你傻掉了？！为什么他会让韩叔把小八接过来，明摆着就是不太相信周琦是鬼！他在试探还有没有人会暗中干掉小八，明白吗？”沈天泽低声回了一句。
“我知道，我压根就没打算亲自动手做掉小八！”蒋光楠眼圈略有些泛红的看着沈天泽，笑着回应道：“但你放把刀提醒我，让我知道，咱蒋光楠还是有朋友的！”
“你他妈糊涂！我宁可相信周琦是鬼，都不愿意相信你是！”沈天泽狠狠的抓着蒋光楠的胳膊骂道：“即使你不想跟九哥玩了，那也不应该去跟涂啸绅合作！！你坑了丹姐，想过九哥抓到你会怎么处理你吗？”
“你是怎么发现我的？”蒋光楠不答反问。
“妮妮转学的事儿，不可能从老韩那里漏出去，她去北京之前就给我打过一个电话，而我当时跟你说了！只有你知道她转学了，对吗？”沈天泽咬牙回了一句。
“也就是说，你早都猜出来我是鬼了？”
“不确定，如果你不陷害周琦，我不确定是你！”沈天泽摇头应道：“他就是个编外人，而且是跟烬南在看守所里认识的，所以鬼不可能是他，一定是离他近的人陷害的他！”
“小泽，我没得选！”
“放屁！曹猛跟你一样，他都有的选，你就没得选吗？”沈天泽咬牙切齿的低吼道：“你这么干，就是把自己给套进去了，拔不出来了！”
“我跟曹猛不一样，我早都被套进去了。”蒋光楠苦笑着回应道：“我和九哥有些事儿，你们是不了解的！如果我不反，那他能拿这事儿用我一辈子！他生，我得跟着他生，他死我也得跟着他死！更何况，我不想离开这边去跑路，不想颠沛流离的重新开始……我是跪着得到的这一切，我比谁都珍惜，你明白吗？”
“你觉得涂啸绅会比老九更可靠吗？”沈天泽急迫的喝问道。
“他们俩谈不上谁更可靠，谁更损，但老涂觉得我有用，我觉得他也能帮我，这就可以了！你放心，我有我的办法，即使我在涂啸绅那儿是造反的那类人，但也有把握不会让卸磨杀驴的事儿在我身上发生！”蒋光楠摇头看着沈天泽，轻声再次补充道：“我对九哥没感情，我相信你们也一样！肖国涛……死……死的时候……我就跟他在一起，我永远也忘不了九哥的那个表情……点了丹姐，我心里没有任何负担！因为我知道，自己想要从这件事儿里抽身出来，活下来，活得好，那我就得这么做！我不是老韩，更不是马克，愿意去为九哥挡子弹！我就是蒋光楠，只求这辈子过的能对得起自己！”
沈天泽望着蒋光楠，满眼惊愕，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