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阵阵掌声响起，站在最前排的老者慈祥微笑，赞许点头，让身边的人去认领作品。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是哪位老师的高徒？”
衡巧笑笑，哪位老师的高徒，这可怎么说呢，她在现代的时候，老师确实是名师，但总不能把他搬来九十年代。
“我叫衡巧妹，住在隔壁县城的芭蕉村，从小爱好练字，自学，有不足之处，还望您多多指正。”她谦逊地回答。
老者摇头：“不对，你这书法功底深厚，法度严谨，必定有名师指导，你是不是不方便说？”
衡巧嘿嘿笑笑，只能顺着他的话回答：“嗯。”
老者身边陪同的人说：“你这个孩子，既然有名师指导，那费用肯定不菲，为什么看上去这么穷苦，连妹妹的医疗费都付不起呢？”
衡巧不说话，她看到陆宇了，陆宇也正满脸疑惑地看着她。
老者和蔼说：“她不说，她肯定有她的苦衷，我们何必苦苦相问，这500块钱够医疗费用了吗？不够的话，我明天再来取一幅字，今天你就别写了，先去照顾妹妹吧。”
“费用够了，谢谢您。”衡巧感激点头。
她把东西收拾了，和陆宇一起走回医院。陆宇说：“你行呀，还有这本事，这可不比在芭蕉村卖粥要划算？”
“很明显，这位爷爷是做了慈善，我的字虽然写的还行，但还够不上专业级别，今天走运遇到贵人解囊相助而已，不可能一直靠博取别人同情去赚钱。”衡巧很平静地回答。
陆宇对书法没研究，但多少会看一点，他很认同衡巧的话，字虽不错，但离名家还是有点差距。
他好奇地问：“你到底自学了多少东西？你们家笔墨纸砚都没有，也没张好些的书桌，你还天天没日没夜被你舅妈赶着干农活，你什么时候练的？”
“做梦练的。”衡巧淡淡回答。
陆宇对她敷衍的回答很不满意，但她似乎确实只有梦里有条件练字。
“昨天刘小俊垫付了两千，唉，这笔钱我还得找衡建国要，不然我得卖多少碗粥才能赚回来。”衡巧转移话题。
陆宇说：“我赚的补课费先给你，你先去把刘小俊的钱还了。”
衡巧看他一眼，说：“我为什么要拿你的钱去还刘小俊？”
陆宇被她噎住，他拽住她的手，郁闷地盯着她，却不知道说什么。
衡巧轻轻掰开他的手，快步往前走。
“衡巧妹！”
“紫莹怎么样了？”
“她还好。”
“多陪陪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