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箭靶前，沈南延和梁谦舟不知何时放下了弓箭，神情各异看着那边两人的互动。
直到冉秋耐心帮傅卉调整完姿势，成功射出第一箭之后，梁谦舟刚想上前打断那古怪的气氛，就意外发现他沈哥居然快自己一步。
其实，沈南延也没想好自己贸然上前要说些什么，下意识那么做后，只得到冉秋的一句――
“怎么了？”
“……”他难得卡壳，“我来你这里看看，教的怎么样？”
冉秋煞有其事点头：“挺好的，我们家妹妹还是很有天赋的，喏，一箭就射中八环。”
傅卉刚抬头就被冉秋的一通赞美砸了回去，脸上爆红。
其实，这一箭还是冉秋手把手教着射的，能射中也全凭教练教的好。
至于她自己的注意力吧，几乎全在周遭环绕的淡香上。微微带了丝奶味，甜而不腻，柔而不俗。
沈南延默默将这一幕收入眼底。
即便面上表情管理再优秀，淡淡的目光里还是透出细微的不满。
不知为何，他心里总隐隐生出些不适。
射箭比赛正式开始。
六组队伍随即派出第一名大将上场比赛，冉秋她们组理所应当将这个决定的机会给了冉教练本人。
冉秋环视一圈，觉得自己这战队水准都不错，即便是鲜少开口的舒栋和极易害羞的傅卉，正常发挥也不会拉跨。
“其实，上场顺序也没有那么重要，心态好才是真的好。所以――”她转而问道，“有没有人毛遂自荐，想要第一个上场？”
场面陷入短暂沉默。
沈南延方想开口打破尴尬，余光便瞥见有人举手。
“我来吧。”
那是舒栋第一次主动发言。
“好，我们是五号箭靶，去准备吧。上场记得先试试弓弦的紧张程度，别紧张，别给自己太大压力，正常发挥就好，加油！”
舒栋：“……”
他总觉得冉秋这语气，像极了送运动员上场前苦口婆心嘱咐的教练。
目送舒栋上场后，冉秋不动声色往沈南延那头站了站，稍稍偏头道：“你下一个上场？”
其实她刚刚察觉到他有开口的迹象，只是正巧被队友抢先一步，他便又不动声色把话咽了回去。
闻言，沈南延原本带着略微埋怨的眉眼瞬间柔和下来，刚想应声，就被梁谦舟那个没眼力见的打断。
“姐，你怎么不问我要不要第二个上？是我的射箭水平配不上吗？”
冉秋眉心一跳，“你等等。”转而看向沈南延，似乎是在等他先回答。